13
取回使用灵力的能力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我端了张凳子坐在谢老板的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老板，我悠闲地啃着手里的苹果，另一只手上拿着小说，我就这么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来照顾卧床不起的谢老板真的是过意不去，这个家伙虽然轻佻、虽然不靠谱，但是他毕竟照顾了我那么长时间，我现在照顾照顾他似乎也是应该的。
“这次买的苹果真是不错，你要不要来一个？”
沈麐也坐在我身边，我递给她一个苹果，她接过来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接着小口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确实很好吃。谢老板不用吃东西吗？”
听了沈麐的话，就是第二句，我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现在应该还不需要，毕竟才过了没多长时间嘛，一般人尤其是像他身体这么好的人三五天不吃饭也没关系。”
“没看出来你真是坏心。”
对于沈麐这么说，我无动于衷，现在我怎么样都良心无损，我啃完苹果，认真看书。沈麐则拿着她的那本奇书看得津津有味。
我好奇问她：“全是英文你看得懂么？”
沈麐没有看我，认认真真地看着书，她说：“英语通过四六级考试不都能没压力看懂？很奇怪吗？”
我苦笑：“我的四六级考试都是糊弄过去的，四级都要了命，刚刚分数超过一点点而已，肯定没有你这么厉害啦……”
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真是觉得丢死人了。
“英语不是很好学？只要你认真还是不难的。”
“我就不太在行，感觉学不进去，要是当时英语成绩再好点我应该就去南京的大学，也不会在这里，更不会认识你和前辈这样的人了。”
沈麐听我这么说，放下书看着我，显得很不高兴，有些气鼓鼓的，眼神也变得吓人。
“难道你还觉得没有好好学习是好事情么？”
简直就是训斥，我被她说的不敢回嘴。
“虽然你可能别的学科成绩很好，但是就像水桶，能装多少水是你的短板决定的，你怎么能把一门课没学好当做是好事情还沾沾自喜。”
“我不是没有吗？我只是说一句而已干什么呀！”
一下子没忍住，沈麐瞪着我，接着就把我彻底放弃了，她又开始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书，我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和她搭话了，我也只好看自己的书。
到了中午饭点，我已经饿了，我瞄了瞄她，只见她兀自站起来就出门，没办法，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我只好畏畏缩缩地说：“帮我随便带一份什么吃的……”
“……”
她也没回答我，径直走出病房，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她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黄焖鸡米饭回了病房，把装着外卖打包好的黄焖鸡米饭放到我手里，一句话也没说，也和我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又坐下来看她的书。
“谢啦。”
还是不理我，很无奈。
凑合着吃完午饭，丢掉餐盒，我继续坐在谢荃东的床前，沈麐的一言不发实在是压力太大，心理防线扛不住啊。就这样耗到下傍晚，灵力的蓝色再次随夕阳的沉没喷射，我们所期待的人也如同预料那样站到了病房门外。
我对她笑了笑:“沈麐、沈麐。”
“干什么？”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就是咒术师——邵棪。我说的没错吧？”
“哎呀！我都快忘啦！”
沈麐好像是真的快忘了我们来这里目的只是因为单纯生我的气而已，她合上手里的书，看样子这书她也差不多要看完了。
“谢老板，谢荃东，不用装了，醒醒。”
邵棪走进来，站在谢老板的床前，谢老板躺在床上，眯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呼——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结束的……”
“不要说的好像束手待毙的犯人一样！”
“可是正常人不都应该以这种说话方式问问题吗？我要按着老套路问你了，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个骗局的？”
我冷笑，说:“其实谢老板能躺在这里这么多天就已经很神奇了，谢老板从来独来独往，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亲友。躺在这里不吃不喝，不打点滴，没人照顾，几天不吃饭也就算了，几天不喝水就真的要成人干啦。他现在还能好好说话不就说明有人照顾他吗？”
“我哪里好好的？一天不吃不喝不能动，很难受的，你是虐待狂吗汪宿？”
谢老板的抱怨不痛不痒，可能是因为他一天不吃不喝，真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哎，不这么干邵棪她也不会出来，谢老板你也不会老实交代。”
“好好好，真的像谢荃东你说的一样，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
“不敢当。不过你的破绽不止于此……”
“哦！我真想听听。”
邵棪看上去很有兴趣，沈麐也显得很认真，我却不想现在就说，然而也卖不了什么关子，说吧！
“你对我和萧锐懿，就是那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从你对我们袭击开始，我就发现那应该是咒术师，你袭击的行为的目的十分不明确，又不想把我们怎么样，要不然在那种状态下我和萧锐懿死定了，但是你走了，这让我很奇怪，不过和你说一声，你摊上事了邵棪，做好心理准备吧。”
“什么事？”
“这个之后再说，在医院，你说你是市里学校的大学生，我特意拜托在你说的同一所大学里的朋友，打听你所说的那个系里有没有四川同学，这很奇怪了。再加上之后，从萧前辈那里知道了下咒术的先决条件就是我的潜意识里要有这样东西，就是所谓咒术攻击的潜意识薄弱点。你在完全不了解我这个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想到利用玉鸡这种传说里的生物，一定是有非常熟悉我的内行告诉你的。所以，只有谢老板喽！”
“哎呀、哎呀，”谢老板躺在床上连连叹气，他抱怨我说:“汪宿啊，这次考试就是想要你别插手最好，没想到你居然给想明白了，还拉上了萧氏的二小姐，现在真的是难办了，你要我一次增加两个守门人名额，很头痛啊……”
“萧氏二小姐？是那个和你在公园里的小女生？”
我点点头。
“真是麻烦啦，让她缠上灵的事情萧家还不要搞死我啊！谢荃东这怎么办？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回去协调的，尽力吧，在这里躺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活动活动了。”
“萧家那边已经没关系了，前辈让萧锐懿去当驱魔人了，谢老板真是你干的好事！”
“邵棪啊，你惹上大事了。”
谢老板说的怎么这么轻松，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个人，邵棪可是已经要被吓得半死了，不但让萧锐懿强行惹上和灵有关的事情，更要命的是根据萧家的约定，她还要去当驱魔者。
“我是不是要去自杀谢罪？还是要赶紧隐姓埋名找个山沟沟躲起来？真是惹上大事了！”
邵棪面无人色，脸色惨白，说话都带着哭腔我也没什么豪华可以安慰她。
“邵棪，不过也没什么，前辈和萧锐懿自己似乎已经接受要作为驱魔者的事实了，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件事情真的是让人没办法说，为什么好好就是她？为什么他们家族会定下这么荒唐的约定？为什么我们不能摆脱灵？这些……”
“先别说了汪宿，我们出去吧，占了这么长时间这张床位，医院的床位也是紧俏资源，我也不用去办什么出院手续，我们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老板从病床上下来，我们也跟着他，邵棪居然是开车来的，我们坐着她的车，在谢老板的指挥下，邵棪开车带我们来到了郊区的湿地生态公园。这座开放式公园，太阳下山之后几乎不会有人来，这里也几乎没有保安，全开放式的生态公园，地方够大、够开阔。
下了车，步行至公园廖无人烟的深处，除了几声凄厉的鸟鸣，这里非常安静。
到了这里，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在等我们，她们两个在这里不得不说这可能是谢老板的安排。
“萧大小姐、萧二小姐，久疏问候，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找的帮手让二小姐惹上了麻烦，很不好意思。”
萧前辈身旁站着萧锐懿，前辈腰间挎着套有剑鞘的古风长剑，应该不是真的剑，毕竟这种东西属于管制刀具，再加上她的身份，应该挎着桃木剑才是。
萧锐懿腰间挎着看起来也是古风长刀，身上穿着传统的汉服，然而并不是汉族女性穿的深衣襦裙，而是类似于武僧穿的练功服。她的头发也扎了起来，虽然天有些暗看不清楚，但是仍然感觉英气逼人。
“谢先生，客套话就算了，只是说这些话，我不满意，萧锐懿现在代表萧氏的这一代要成为驱魔者，我们可是没什么准备啊。”
“萧大小姐、萧二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把二小姐卷进来真的是非常抱歉。”
邵棪的道歉我感觉还是非常真诚的，至少比谢老板看起来就要真诚。
“邵棪小姐，久仰大名。”
“那天就是你对我下咒的吗？”
“小懿，不要这么没礼貌，真是不好意思，吾妹涉世未深。我接受邵棪小姐你的道歉，但是是有条件的。”
“等等等等，前辈，你千万别对邵棪提什么太过的条件啊！”
前辈看了我一眼。
“不会的，我有分寸。”
沈麐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凑过去，我把耳朵贴在她身旁。
她小声对我耳语：“萧前辈气场好强！”
我也小声回答她：“那是当然，萧家现任的二号人物，江苏南部地区守门人的领导人。”
“我听到了，汪宿你这么说我没有意见。我要邵棪小姐做的是请你以至少以公正公平的态度，为沈麐和小懿做守门人的入行测试，也就是直接的能力测试对抗。”
“这个，其实谢荃东请我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测试沈麐小姐，不过直到今天才面对面好好和沈麐小姐谈话。测试再加上萧二小姐当然可以，两个新手刚准备入行还没有入行的实力，应该还不及我吧。我同意！”
“慢着，在开始之前你们几个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萧二小姐萧锐懿你现在必须要成为驱魔者吗？”
谢老板这番话说的相当突兀，我们都看着他，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懂这个家伙要干什么，这么好好出来插一杠子，这是要干什么？之间谢老板已经站到了一个适合对我们所有人讲话的位置，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和一个精致的防风打火机，点烟之前，他先掐了一下烟的过滤嘴，又掐了一下，接着才叼在嘴里点上火，吸了一口。
吐出烟雾。
“谢老板，”我喊他，对他说：“前辈都已经对我说了，他们家族的约定，那件事你等等再说好吗？”
“不不不，连她家现在的家族长都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她和你说的有一半多估计也不对。”
前辈没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视着抽着烟的谢老板，似乎像是个杀人狂在看着他找死一般的临终表演。我看着她，背后直冒冷汗，沈麐缩在我身边，眼神在谢老板与前辈之间徘徊。萧锐懿也不说话，一脸严肃看着谢荃东。而罪魁祸首邵棪，她则眼神迷离，腿都在发抖，看起来样子相当可笑。
谢荃东好像还是不知死活，又把香烟送到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谢荃东你够了没有？！”
萧前辈这一句话不怒自威，威慑力绝对惊人，沈麐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谢老板好像也知道了自己现在该干什么，终于准备开始讲述。
“咳咳、咳咳，这件事情，萧锐懿为什么要当驱魔人，还有你们萧家的那个约定，其实都是因果关系而已。和邵棪她的关系其实不大，顶多和邵棪只有半毛钱关系，也就是最后推波助澜的那么一下。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至少是一千年以前刚刚守门人行业成为体系形成的那个时代，可能是唐朝前后的那个时期。各个守门人家族，王氏、崔氏、郑氏等等，还有你们萧氏，那个时代，为了争夺在各地守门人中的家族地位，为了争夺领导权，自然要做出最为让人叹服的功绩。既然如此，各个家族的子弟去做最危险的驱魔人自然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一步。
又因为家族号召力和领导力的原因，再加上我们这个国家那个时代人的思想，一般出任驱魔人的都是那个守门人家族的嫡系长子，做完驱魔人就得到了功绩，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那么就可以号令一方守门人，顺理成章的继承各自的家业。二位大小姐，你们的祖父、伯父可都是曾经的优秀驱魔者。然而萧家的事情从你们的爷爷开始不一样了。
你们的爷爷不想在这个时代再继续去用牺牲自家子弟的行为去继承守门人中一支的领导权，这是因为，你们爷爷的长兄，原本作为家族继承人当了驱魔者，可是出了差错。几十年前在面对被称为史上最可怕恶灵的时候丢了命，你们的爷爷才接下驱魔者的身份接管的家族的事业。也正是因为看到自己兄长的惨死，所以他才产生了不想再让自己家族的子弟成为驱魔人的想法。然而一直找不到机会实现，直到你们两个人，你们的大伯没有儿子或者女儿，原本如果你们之中有个男孩他就必须成为驱魔者。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历史上没有让女孩继承家族的传统，所以那条奇怪的约定似乎要在你们身上结束了。可是现在，你们两个人都要成为守门人，两个守门人中就必须有一个驱魔者，不然萧家不知道会被如何非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相当荒诞。”
“爷爷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约定的起源，你最好……”
“我不会收回的，你爷爷只知道家族里每一倍人都要继承，却不知道不继承不去当驱魔者的会怎么样。”
“萧家，你们两个之间不出一个驱魔者的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没人做驱魔人是不负责任，汪宿这样在现在守门人里算是优秀的都不能去做驱魔人，然而恶灵的存在又是必然的，没有驱魔者，又有恶灵，很快这个世界就会完蛋，就是这样。”
谢老板的奇谈说完，他长长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口烟雾之后一脸放轻松了的样子。我们都看着他，这时的这个家伙成为了我们之中无言的主角。
“那么，谢老板。”
我喊他，他掐灭烟头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干啥？”
“你说的几十年前……”
没想到我这话只说了半句，谢老板突然打断：“这事儿你丫现在别问，我以后会讲给你听。好了，给她们的考试也可以开始了，晚饭还没吃呢。”
“也是，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邵棪也开始进入状态，这个人我不熟悉，但是既然谢老板会找她来帮忙对付我，又达到了一定效果。
“邵棪小姐，你放下心，让她们两个一起来，但是在考试之前，我想先和汪宿演示一下该怎么做。”
“嗯？和我，这个，也不是不行，那好吧。请教了，前辈！”
“等等。”
前辈打断了我的话，她从萧锐懿手里接过长刀，交到我的手里，这我有点不明白，将长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寒光逼人。看得出这把应该是唐刀的长刀绝对是宝物级别的东西，绝不是普普通通现代制造的手工艺品，从内到外，一股难以言说的灵气，我看在眼里。
“汪宿，请你给我妹妹演示一次驱魔者是怎样战斗的，我认为这里只有你最为合适了。”
“好的，我同意，那么不客气了。”
“我也是，这是为了小懿，拜托你了。”
说完，前辈从剑鞘里抽出的居然是一柄绝对是属于管制刀具的古物汉式剑，居然是真剑！二话没有，前辈拎着剑就冲了过来，两刃相碰，互不相让，我怎么也该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绝对认真的！稍有疏忽非死即残！
“小懿你看好啦！驱魔者是以命相搏的，和其他守门人可不一样！”
说着，抽出剑拉开距离，看着这点间隙，我顺手甩出几张符纸。
“灵火！”
几张符纸停在空中，就像悬浮在那里，在我注以灵力的同时，几张符纸化为青蓝色的火球冲向前辈身边。然而前辈只挥了一剑，一剑斩破几张化为火球的符纸，几张燃着灵火的符纸落在地上，自生自灭。
就着挥剑斩断我符纸的动作，她一步向前，长剑几乎就直直刺向我的躯干！想用刀去挡开已经不可能！我放手一搏，顺手向身旁丢出抱着朱砂块的符纸，朱砂块落地的一瞬间，就是拼的这一点速度萧前辈的剑落后那以毫秒计算的时间。我们的身体已经闪开，她的剑却不甘心落空，直接就向着我的闪开的方向砍去。
“前辈你真想砍死我呀！”
我勉勉强强招架住前辈的一剑，吓得我出了半身冷汗，要不是手快真的挡不下来。
“驱魔者的战斗就是这样，小懿！看到没有？”
左手反握着刀柄与前辈你来我往，右手拿着符纸就向前辈的腰间塞过去，而她却没有格挡，而是让我想不到的直接一脚踹像我的右腿膝盖，这么一脚要命的不得了，腿一软我就只能保持一个半跪的状态去招架前辈接下来的攻势。
半跪在地，我还好没有被逼得手忙脚乱，还可以用一只手去拿符纸给自己的膝盖治疗，注入少许灵力身体就舒服多了。
“前辈你真是够狠的啊！腿腰被你踢断啦！”
觉得腿没问题了，我刚想站起来一用力就觉得刚刚的右腿使不上力气，腿一软还是站不起来。差不多可以肯定前辈在刚刚踢我的那下子绝对加上了灵力，或是说那一脚她加上了某种咒术，不同于邵棪那令人产生幻觉的咒，而是可以伤害别人的咒。
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而且又没办法拉开距离，那就贴出一张符纸捏在手里，装作是右手用拳头去接近前辈。她的反应真的是快，然而并没有用，接着出拳的惯性把那张揉成团的符纸向前辈丢过去，她已经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可是已经晚了！
“炸！”
一团蓝色的火焰瞬间在我与前辈之间炸开，并且这是我的灵力，所以只能对前辈有影响，对我没有关系。虽然不知道对她能有多大影响，估计也伤不了她，可是这能为我拉开和前辈的距离。
“你找死啊！”
爆炸的蓝色烟雾还没散，带着蓝色灵火的长剑就从烟雾那边穿破浓烟飞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我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拿刀挡开飞来的长剑，就看见前辈冲破烟雾向我冲了过来，我没办法反应，其实刀刃还是可以砍下去，前辈这样自杀式的攻击其实她也是拼命，可是就这么一犹豫，前辈的拳头已经砸在了我的胸前！
这一下，差点给我打晕过去，不知道她这下是用了多大力气还是注入了灵力，我向后飞了两米，躺在地上发出不像是人声的悲鸣，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不能动，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像是被拆开似得，装的时候又极其粗心大意。
全身都痛得不得了！
“啊……好痛啊。”
我躺着，有气无力的这么抱怨。刀已经丢到了一边，萧锐懿把它捡起来，她看着长刀久久才收进刀鞘里。沈麐倒是显得很关心我，半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我是不是被打掉了什么零件。
看她的样子，我好想开她的玩笑，我就说:“你这样子要走光喽。”
她赶紧换个姿势端坐着，脸上害羞和不开心的样子看着真是好笑。
“开个玩笑，没有啦。”
“真是的！”
“哎哎哎，对不起。”
她站起来，一脚踢着我的小腿。
“喔——喔！”
扭头就走。
谢老板在一旁，一脸满意的微笑着。
“相当精彩，怎么样大小姐，这家伙还不错吧？”
他怎么好像是在炫耀他的功劳似的，听得我相当不爽。
“嗯，作为守门人已经非常不错了。”
“前辈你说这些还不如下手轻一点呢！”
“都像你一样这么干驱魔者就都死绝了，所以你不适合呀。”
“确实，汪宿，你不能当驱魔者，作为驱魔者战斗必须更加不留情面，无论对方是怎么样的对手都必须去拼命，都必须全力以赴。”
谢老板说的是，我不适合。
“小懿，看到没有，驱魔者的战斗就是这样，一般的守门人只是完成任务，然而驱魔者要做的是全力歼灭对方。他输给我是因为他把我当做前辈，没有下死手，但是你成为了驱魔者不能这样。”
谢老板也说:“汪宿就是这样，我之前的决定是对的，现在越看越对。”
“我说为什么谢荃东要我先想办法把汪宿排除在外，原来这么难对付。确实想象的少见的精彩对抗！”
邵棪兴奋又高兴，这么说提前支开我他们两个是认认真真谋划好的！
“让你一个人对付汪宿再加上沈麐，我考虑到学生妹她没办法用出实力，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对付她们两个新兵蛋子没问题吧？”
“当然，她们我还是可以对付的。”
“邵棪小姐，你是成都的那位咒术师是吗？”
“是的，我是成都的邵棪。有什么问题吗萧大小姐？”
“确实是久仰你的大名，你在四川的事迹我也听说过很多，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看到你可以把汪宿搞得这么狼狈，看来确实很有实力。”
“您过奖了。”
“萧大小姐，我找邵棪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决定的，现在既然都已经告诉汪宿了，他也不会插手，所以她测试两个新兵蛋子，一个富二代加一个学生妹，绰绰有余。”
我其实已经能动了，但是还想躺着，不过既然沈麐和萧锐懿要开始对抗了，我还是勉强坐起来看看。
“我会尽力的绝不会放水，敬请放心。”
邵棪对于她们的测试很快就结束了，没有像刚才我与前辈那样对抗的激烈，也没有与真实的灵主对抗时的那种复杂困难。可以说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以我的业余意见还有前辈、谢老板和邵棪专业意见，她们两个算是通过了。
“谢老板，啊哈，我也不用装严肃了，好累啊。沈麐她算是通过了，我会负责给她认证资格的，她就交给你了。小懿跟着我，没问题吧？”
谢老板点点头，伸出手指指着我。
“沈麐暂时交给汪宿，让他负责这段时间沈麐的学习训练，他现在最适合。”
“我当然没问题，可是邵棪不是比我还要优秀吗？”
“邵棪还有别的事情，我这边其他的守门人都不像你这么固定在一片区域里行动，而你也和学生妹很熟悉了，小妹妹，你就跟着这家伙吧。”
“嗯，我也没问题。”
“啊，那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先走一步啦，拜拜。”
邵棪也离开了，谢老板看着她，淡淡地说：“她现在还不会走，这里的事情现在复杂了，估计少不了人，现在她走不开……”
谢老板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相当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们听。
“汪宿，以后就靠你了。”
沈麐这么对我说，看她诚恳的样子为优秀不好意思，有点害羞。
“哎，帮你就是了，不过不要这样拜托我……”
“那我怎么说？”
“嗯……你自己想吧。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摆脱我真的会不好意思啊！”
“哦。小懿，你看到了吧，对于男人就要主动。”
“姐姐你说什么呢！”
“汪宿是少数要女孩子主动的男人，脸皮太薄又没谈过恋爱。”
“还是处男啊……”
“处男吃你家饭啦！？”
“哦！对了，说到吃饭，汪宿你收了沈麐这个徒弟应该要吃拜师宴吧？”
谢老板很出人意料地说了一句还算正常的话，这让我很是意外。
“拜师宴……可是……”
沈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她的口袋，可能是钱包有点紧。
“谢师宴这个意思意思就好了，我请你吧。是去我家吃还是下馆子？”
“那当然是下馆子啦，听说市里有家才开业的自助烤肉餐厅相当不错哟！”
“嗯？谢老板你插什么话？又不是请你。”
“汪宿啊，”前辈突然**来也说：“我们陪你闹了这么好几天也该补偿补偿呀？而且之后小懿也可以算你的半个徒弟是不？”
“这么说……”
“你看我，因为你的原因在医院饿了好几天，不应该补偿补偿我？我都饿瘦了。”
“谢老板你就扯吧。”
被他们拉着，一晚上大出血吃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原本以为只是五个人而已，没想到邵棪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六个人闹到晚上十二点。不过，这次之后，空闲了将近一个月，不知道是老天给我放假还是怎么样，总之安稳的过了一个月。
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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